韭红这话像惊雷一般,竟喊颤了我。
在祖父快玷污韭红的时候,我顾不得什么害怕,大跑过去搂住祖父,“求您了,不要欺负韭红姐姐!”
可我这股小劲儿,根本拦不住祖父,情急下没法,就张嘴一口咬在祖父的后背上。
“操,兔崽子!”
祖父痛得暴喝一声,手猛甩打在我肚子上,打得我人顿然一懵,噗通一声栽倒在地。
祖父怕我再打断他作乐,就将我抓扔出韭红房间,反锁房门不让我进去。
没了我阻拦,祖父独自在韭红的房间里,开始了对韭红的摧残欺凌…
“韭,韭红姐…”
我躺趴在地上,痛得蜷缩着身子,听着房里韭红传出的尖叫声,已无力可为。
不久之后,祖父这开门出了来。
我强忍疼痛爬起,进到韭红房间里,韭红呆滞像个泄气的皮球,无力躺在凌乱的床上。
“对不起韭红姐,我真没用,没帮到你…”我两眼一酸,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韭红轻摇了摇头,苍白的笑着,“没事儿,姐姐晓得你尽力了…”
我原以为,今晚祖父欺凌韭红这事儿,是喝多犯下的一个冲动,往后不会再有发生,可但祖父就像一只偷腥惯了的猫,有第一次之后,就有了第二次…
甚至祖父还丧心病狂,为了怕韭红逃离开,还将她房门锁上禁住外出。
祖父此等恶行之举,祖母也只能隐忍不扬,倘若传扬出去,则怕又让祖父抓去坐牢,才逼得祖母三缄其口,避而不谈。
我心痛韭红的遭遇,就想帮她一把,那天趁祖父还没回来,我偷打开了韭红房间的锁进了去。
看到韭红模样后,我惊得后脊发凉,之前韭红她是那么水灵诱光,透着青春活力,可经这一段时间被祖父的欺凌,现在韭红是骨瘦如柴,一副披头散发狼狈,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无精打采,很难将她想象成,这竟是一个二十的花季少女。
知晓是我进来了,韭红摸着从床上走下,激动得将我给搂怀里,她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下,“浩浩,姐姐好想你…”
韭红哭得我心里沉甸甸,不知该说什么好,憋了会儿,我才重重的说:“韭红姐,趁我祖父人不在家,你赶紧走吧。”
我想放韭红离开,免得她受祖父欺凌,可韭红听了却摇头,“姐姐晓得你心意,可姐姐眼睛瞎了看不见,在外无亲无故,即便放我逃离开,但以我这么一个废身躯,又还能逃去哪儿?”
韭红告诉我,她已对现在这苟且的生活绝望了。
唯一支撑着她的,就是我这个做弟弟的,还能在寒冷中给她一丝憧憬温暖。
那一刻我才晓得,自己在韭红心中地位,是那么重要。
我想救她离开,可却也无可奈何。
可能正如韭红所言,即便她人出了来,可又能去哪儿?
原以为韭红继续留下,会遭受祖父无穷的折磨欺凌,但没想到事情也有转折的一面。
只不过这个转折的代价,竟要了韭红她的命!
那晚,祖父叫上村里的两个单身老汉,王麻子跟李二狗来家中喝酒。
祖父没入狱之前,就跟他俩交往不错。
所谓人以群分,物以类聚,祖父为人如此,王麻子跟李二狗的德行,也好不到哪去。
不过,祖母还是按照客气,做上一桌子菜的招待。
祖父他们三人喝了很多酒,酒过三巡,王麻子醉问我祖父,这咋没看到韭红?
祖父说,那贱人被她给关起来了,王麻子一听,当即就让祖父将她放出来,“咱三个大老爷们喝酒,要是有一个水灵小妮子陪在旁边儿,岂不更美哉呀?”
“是啊。”李二狗笑着眯眼儿,“这韭红妮子呀,可是咱们村一朵大金兰子花,稀俏得很。徐大哥你也切莫这般小气,就把她给叫出来,陪咱哥俩一块儿乐呵下呗。”
虽明晓得王麻子跟李二狗,所提的是一个混账要求,但在酒精发作下,祖父红着眼竟一口给答应,当即派我去将韭红叫出来。
我有心想替韭红护危,便说:“爷爷,韭红姐她身体不好,都已经睡了…”
“睡?老子都没睡,她个贱人怎敢睡!”
祖父酒杯子啪一砸,勃然大怒起身走到韭红房间,抓起躺床上睡着了的韭红头发,让她在睡梦中尖叫喊着惊醒来,进入到了现实的噩梦之中。
祖母看到这一幕,也是一哆嗦的低着头,赶忙带我回房睡觉,我忍不住问祖母,“您能救韭红姐姐吗?她真的很难受。”
祖母愕然了下,强露着一丝笑颜,“这大人的事儿,浩娃子你还小别管这么多,早点睡觉休息吧。”
回到房里我人虽躺床上,可根本难以入眠,耳中能清楚的听到,韭红传来那嘶叫嚎泣的惨叫声。
可以想象得出,韭红被祖父他们折磨的一个场景,是何等的揪心?!
骤然间,我听到祖父歇斯底里一声喝来,“操,你个贱人!”
哐当!
像有什么东西,被掀翻了似的,闹腾出了很大动静。
我躺不住了从床上坐起,开门就跑厨房一看。
那一瞬间,我傻愣住了。
厨房里一片狼藉,吃饭的桌子翻倒在地,碗筷东零西落,好似经历了一番大战。
祖父他们三个老男人站一旁,王麻子哆嗦嘴念着,“这,这韭红妮子咋这么的过激呢…”
韭红披头散发,身体躺在了地上,她双手抓着祖父的那把杀猪刀,刀刃边对在自己的脖子上,割划开了一条很大豁口,殷红的血如地泉一般,大片往地下溢渗出止不住的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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